*珩珩发烧
*喂桃子,小情侣腻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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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沉。
周自珩掀开眼,入目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。略显迟钝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身体的不适。
“怎么了?”夏习清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,含糊问道。
周自珩翻身用被子裹住自己和夏习清:“有点冷……”
夏习清艰难地伸出手触上他的额头:“烫手啊……发烧了?”
周自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,不过从刚才开口是嗓子的哽痛,应该八九不离十。
夏习清半眯着眼,摸到床头柜里的体温计,他甩了甩温度计放到周自珩腋下,说:“测一下体温。”
周自珩被冰得打了个激灵:“……凉。”
这人怎么一生病就爱撒娇?
“乖一点。”夏习清彻底清醒过来,他手指浅浅插‖进周自珩的发丝,带着安抚性地给他顺着毛。
“我嗓子好疼。”周自珩要是真有一对毛茸茸的耳朵,早耷拉下来了。
夏习清拿出体温计,轻“啧”了一声。
“38.2ºC,我去给你拿药。”
家里都备着常用药,夏习清翻出退烧药,想了想,又从盒子里抓了一把糖,接了温水回卧室。瞧见周自珩上半身倚着床头,正抱着笔记本有一搭没一搭地打字。
夏习清:“生病了还玩电脑?”
周自珩接过药就着水吃下去,故意压着声音让鼻音显得很重:“今天下午有课,在给教授发邮件请假。”
退烧药在口腔化开,苦得周自珩直皱眉。
“小可怜儿,”夏习清撕开玻璃糖纸,把糖送到周自珩嘴边,“吃糖就不苦了。”
周自珩的齿尖咬住糖:“习清,你可别被我传染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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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别糟蹋那鸡蛋了。”
周自珩慢慢走进厨房,他松松握住夏习清的腰,又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:“习清,你已经煎焦了五个鸡蛋,还不放弃?”
夏习清不服气,说:“最后一次。”
周自珩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反扣住他的手:“我想吃水煮蛋。”
“真的?”夏习清狐疑。
“真的。”周自珩憋笑。
“我觉得我做饭其实也没有那么差。”饭桌上夏习清试图解释。
“嗯,”周自珩懒洋洋应了一句,“艺术家的手应该握画笔,其他的事都有我呢。”
周自珩把剥完壳的鸡蛋送到夏习清唇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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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病了就是不想动,反正闲得没事干,周自珩索性翻出一部老电影的碟来,坐在沙发上看电影。
夏习清端着一盘桃子,走进客厅,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。
发着烧,周自珩的动作总是带了些迟钝。春日早上的阳光总是很温和,客厅的窗帘只拉了一半,周自珩模样生得好,骨相流畅俊朗,五官的起承转合都沉没在昏光里,显得沉郁又立体。
听见声响,他稍抬了抬眼,叫了一声。
“习清。”
夏习清走向他,本来想给他试体温,但手上因为洗了桃子,满是水,夏习清索性直接和他额间相抵。
“夏医生,我退烧了吗?”周自珩看着夏习清的眼睛,问道。
“怎么,”夏习清轻笑,“烧退了你想做什么?”
有情人的情动总要先从对视开始,周自珩把夏习清的碎发撩到耳后,手顺势扣住人的后脑,二人距离陡然拉近,周自珩克制地吻上他的眼尾。
“感冒会传染你的……”周自珩抬头看他。
夏习清在沙发上坐下,反客为主地在周自珩脸颊亲了一口。
他问:“自珩哥哥,吃桃子吗?”
牙签叉上一块桃肉,小画家的手总是好看,骨节分明,因为拿着签子的原因,关节处能看见极淡的青色血管。
周自珩正胡思乱想着,夏习清已经把桃肉递到他唇边了。
“吃呀。”他言笑盈盈。
于是周自珩张口咬住喂过来的桃肉,充盈的汁水顺着签子滑到了夏习清的指尖,又被周自珩一把抹去。
他握住夏习清的手,吻了吻他的指尖。上面还残留着桃汁的甜腻,周自珩和夏习清对视,一双月牙眼弯起。
“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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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久没动笔,正好发烧了遂写。
我想吃水蜜桃,想要评论(稀里糊涂)